【巍澜/虐身】故人辞（十九）
19. 毕生之幸
本章概括：冥冢幻境建成，赵云澜坠入无尽之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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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？你弄这么狠是几个意思？”赵云澜生无可恋的摸着自己肿得不行的嘴唇，瞪了沈巍一眼。
“对不起。”沈巍的脸瞬间涨的通红，尴尬的撇了眼一边专注扒饭的弟弟，然后迅速把用过的碗筷放进水池。上次挂在窗台上晾的洗碗布因为沈巍走神没有拧干结了冰，被沈巍一用力就这么断成了两截。
沈夜鄙夷的看了眼坐在正拿着面小镜子发愁的赵云澜，狠狠的把饭咽下去，“我算是知道猫咪为什么老是夜不归宿了，合着你俩都在欺负他！”
赵云澜一脸惊讶：“不是，我们怎么就欺负他了。”
“你们秀恩爱归秀恩爱，能不能不要这么丧心病狂？撑的要死还怎么让人吃饭？”沈夜把筷子往桌上一拍，嘴撅的能挂油瓶，“哥，你有了老婆就不要儿子和弟弟了吗？”
赵云澜差点喷饭，“儿子是谁？”
“猫咪啊，你不是每次都说自己把大庆当儿子养吗？”
沈巍收拾好厨房出来，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，然后替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把桌面擦干净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早点休息吧——弟弟，浴室的暖气我替你开好了，洗完就回去睡吧。”
“那嫂子呢？”沈夜歪着头笑得天真无辜。
“我比你们先回来，所以洗过了——不是你叫谁嫂子呢？”
“你呀！”沈夜躲过赵云澜的一记爆栗，拎过沙发上的浴袍趾高气昂的进了浴室。
后者不屑的翻了个白眼，无意间撇到窗台上不久前龙城大学的学生送给沈巍的花，那花貌似比以前红的更艳，血染般的颜色散发着浓浓的妖媚气。
赵云澜不由自主的朝它走过去，好像有个声音萦绕在脑海中吸引他，诱惑他，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。仿佛有魔力一样，那人恍惚的抬起手，想要触摸血红的花瓣。
“嘶”他猛的缩回，可惜已经迟了，本该柔软的花瓣竟在手指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，血滴附在瓣叶，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了进去。
“云澜？”沈巍从厨房那边走过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啊？没什么啊。”赵云澜低头看了眼手指，发现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，“我就刚刚突然看到这盆花了，觉得挺好看的。”
赵云澜嘿嘿一笑，“不过这花叫什么名字啊？我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，看起来怎么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那个叫什么——曼珠沙华”
“这就是普通的盆栽玫瑰而已啊？”沈巍看上去有些担心，“云澜，你没事吧？”
玫瑰？赵云澜愣了一秒，转过头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，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一簇红色的玫瑰。他揉了揉眼睛，不会又出现幻觉了吧？他想。可是刚刚明明很清醒，细长的花叶那么真实，他甚至还被....被什么了？明明手指上什么也没有。
“没事，可能就是累了看错了，“赵云澜摆摆手，转身拿起桌上的还冒着热气的杯子，“我喝点水，马上就睡。”
沈巍皱着眉点点头，迟疑一会儿便收拾卧室去了。赵云澜使劲晃了晃脑袋，想把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一边，然后躲进心爱的人的怀里沉沉睡去。
正准备往前走，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，手中的玻璃杯一个没拿稳摔倒了地上，顷刻间变得四分五裂。他被自己的疏忽吓了一跳，下意识的往后退防止水溅到身上。又是一阵眩晕，赵云澜不由得撑着桌面防止自己倒下去。
这次眩晕来得快去得也快，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，正要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来，整个人便呆住了。
水杯好好的在手上拿着，地板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碎片的痕迹。
赵云澜觉得不对，又害怕将杯子摔碎，便小心翼翼的往桌边放，结果手一抖杯子再一次落向了地面，碎得一踏糊涂。
他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，几乎理不清到底什么是幻觉，什么是现实，等再回过神来，水杯又在手上好好的抓着了，而地上，依然干净无比。
幻觉，一定是幻觉。赵云澜一边在心里默念，一边将手移到桌子上，缓缓将东西放下。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——杯子没有碎，地上没有水。
赵云澜叹了口气，转身就往卧室走，却感到更严重的晕眩在瞬间铺天盖地的袭来，眼前阵阵发黑，天旋地转，腿上的力气像被什么抽干了一样，再也支撑不住，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，失去了意识。
“赵云澜！”沈巍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立刻冲了出来，一把将人抱在怀里，“赵云澜，你醒醒，赵云澜！”
“他...他这是怎么了？”沈夜刚从浴室出来，本来被热气熏昏的头脑被吓得全清醒了。
“我不知道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魂魄？”沈巍把赵云澜紧紧抱在怀里，脸颊贴着他的额头，“赵云澜你在哪儿，我找不到你了........”
睁开眼的时候，赵云澜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浓浓的雾中，周围漆黑一团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颗枯死的古树。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，才发现这里不是一般的冷，那寒气是仿佛是从地底下来的，顺着皮肤一点点渗透到了骨子里，几乎要将人的灵魂冻上。
他拍拍屁股爬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，发现背后正杵着一棵高大无比的树，同样枯萎，光滑的躯干上却贴着一张由鲜血写成的符咒，一根尖锐的木枝突兀的横在中央，仿佛上面还沾着血迹。
那人好不容易想起来昏迷之前发生的事，正觉得奇怪，就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。
“参见令主大人。”
赵云澜转过来，看着来人。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面孔，脸颊消瘦，轮廓凌厉，惨白的脸看得人毛骨悚然。
“哟，这是哪位老哥？认识我？”
男人嘴角一勾，“幸会，在下冥冢。”
“冥冢？好名字！”赵云澜干笑两声，“这是什么地方？我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“这里是我特地为令主大人制造的梦境。你我现在都是一缕魂魄，而梦境之外的躯壳内已经空空如也。令主大人放心，我不会伤害到任何人，只是.....”冥冢顿了顿，瞳孔浮现一抹血红，“想借令主的躯体一用。”
赵云澜大概摸清了什么个情况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：“哦——魇公子他亲戚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冥冢被激怒了，“不要把我跟那些愚蠢的地星人比，我是神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。”
“哦，”赵云澜扶额，“伟大的神，听我一句，您这叫中二病，想治出门儿左转。我这会儿忙着回家陪老婆，没空听你bb。”
“您有想过要怎么出去吗？这里可是连接着我们两人的梦境。别白费力气了，这要是一个人能随随便便走出我制造的梦，那我岂不是太失败了？”
赵云澜面色沉了下来，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冥冢看向那颗巨大的古树，袖袍一挥，树根断裂，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。随着树根的偏移，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。
“这是什么？
“我曾经沉睡的地方，”冥冢突然狠戾的看着赵云澜，“你们人类，利用我，背叛我，将我在这无尽黑水苦苦囚禁了千年。现在我终于脱身了，却还是少了一副合适的身体。令主大人只需要代替我被沉睡在这黑水中，而我会用你的身体醒来，从今往后，你就是我，我，就是你。”
“凭什么？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，那我还当什么镇魂令主，看疯人院去好了。”
冥冢也不急，缓缓开口道，“据我所知，您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吧？”
“我是不死不灭的存在，我可以替令主活下去，替你陪着你的——黑袍大人。黑袍大人没了你应该活不下去吧？怎么样，要不要我帮你？您以为您这两天为什么这么精神？那可都是我帮你的，我可都一直看着你呢。”
“哟不错啊，这你都知道。”赵云澜一听倒是好笑，“不过打听别人家长里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，我的老婆我自己看着办，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他把手举到冥冢眼前晃了晃，“看见没，老婆亲手给我戴上的戒指，我们定过契约，所以我现在只要叫一声，我家黑袍大人手起刀落立刻就能把您砍得稀碎。”
“令主不会叫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小...”
“一旦你召唤了他，他就没命了。”
赵云澜微微一笑，“他才没你想的那么弱。”
“看来令主大人知道的真是太少了，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。”冥冢踱步到树前，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突兀的木枝，“不知道黑袍大人被它刺的伤好了没有呢。”
赵云澜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，眼睛瞬间被猩红溢满，声音因为怒气变得颤抖，”你对他做了什么？”
“我什么都没做啊，我只是，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考验，哪想到那个傻子居然为了救你可以连命都不要。哦对了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，应该经不起离魂跑到这个布满结界的梦境来找你吧？你觉得他这些天为什么表现得这么从容？因为他早就想好了万无一失的办法。”冥冢冷笑道，嘴唇靠近赵云澜的耳朵轻轻的说，“以命，抵命。”
“所以想好了吗？是让我替你活下去，还是让那个傻不拉几的黑袍使救你，让你孤孤单单的活一辈子？”
“哥！”沈夜慌慌张张的拿了一张纸替沈巍擦掉唇边溢出来的血，“你这样盲目的找不是办法，除了让你自己死得更快一点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“不，我感觉到他的魂魄就在附近。”
“可他不召唤你你依然找不到他。你冷静一点，我检查过了，他现在应该没有危险，说不定就像上次一样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沈夜看着哥哥把赵云澜抱到床上。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冥冢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
一滴泪水从赵云澜的眼角滑落。他感受着昔日梦中冰冷刺骨的黑水一点一点的浸透他的皮肤，末过他的头顶。这片空间是这样的安静，没有一点声音能融进他的耳朵，他看不见也听不见，窒息的感觉逐渐抽走了他的意识。他慢慢向下沉去，越来越深，越来越冷。原来这片黑暗真的就是他的归宿，这里没有他的爱人，没有抱住他的温暖。可他无怨无悔，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带着记忆消融在这里。
“我姓赵，来这里办案，先生贵姓啊？
“免贵姓沈，沈巍。”
人类赵云澜，永远爱着地星黑袍使，能遇见你，是我毕生之幸。这份契约，便算了吧。
小巍，对不起，我又再一次抛下你了。
“赵云澜，”沈巍抱着他，用被子轻柔的盖住他冰凉的身体，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苍白的面颊上，他不断用唇覆上紧紧套在那人无名指上的戒指，“赵云澜，你在哪儿，为什么不召唤我？”
“无论如何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。”
“等我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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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糖丛中一把刀
我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
我真的不是故意在情人节发章的
但是就正好写到了我也很绝望
（你们有猜到我用的是哪个电视剧的梗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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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渴望小红心！小蓝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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